腰的。
“谢师侄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吩咐。”
谢殊也不客气,冷冷回道。
“我师父他老人家是名门正派的长老,你又是什么身份,别一口一句师侄的。”
“是,师侄……啊……谢师父说的是。”
老师父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谢殊将手中的茶一放,实在学不会这套虚情假意,便是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要指导弟子的时候,你派人知会我一声就行,其他时候,别来打扰。”
“好,有劳谢师父了。”
谢殊是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里面全都是算计,奈何师命难为,他只能忍着不快,在这武馆里无所事事。
一个月,还好,不算很长。
因为他的名声还有刚来那天露的一手,导致于新晋武馆的弟子很多,可以说是往年的好几倍,收的学费也是高了十倍。
面对着武馆的黑心,谢殊也不想去计较,反正一个月后就走人了。
每天有弟子会来叫他去指导,他只有那个时候会收起懒散的姿态,无比认真。
在武学上,他一向严谨专注,绝不会大意。
奈何那些弟子中,很多都是交了大价钱进来,却是没什么习武基础的,连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他也是看得烦躁,没什么积极性。
到后来,那个老东西为了赚更多的钱,厚着脸皮叫他在弟子面前,展示了一套的刀法,就是要那些人憧憬向往,一头栽进里面才好。
就连打造那上百把刀的价格都令普通人眼红。
谢殊感到不快的倒不是自己有多正义,只是这老东西算盘都打到他脸上来了,他谢殊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受人摆布,潇洒不羁惯了。
更何况,利用自己引以为傲的刀法来赚快钱,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才没待上几天,谢殊的脾气就暴躁了很多。
再加上那个每天来清扫房间的杂役,阴沉沉的,跟个鬼一样,不声不响,又拖着条废腿,看得谢殊更是火起。
某一次,发觉对方盯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刀看时,谢殊直接抄起手边的茶碗就砸在了人头上。
刹时,人的额头就一片殷红,倒在地上,却是吭都没吭一声。
“滚出去。”
谢殊的声音就像是沁过冰泉一样,冷的掉渣。
对方捂着流血的伤口,躬着身退了出去,只余地上的几滴血迹,还很鲜明。
事后,老师父来跟谢殊赔不是,又是送礼又是道歉。
“阿缺他以前是在一个下雨天,倒在武馆门口的,我看他可怜就留下了他,干点杂活,给他口饭吃。”
谢殊对人并不感兴趣,老师父也是见好就收。
在知道他大发雷霆,收拾了那个阿缺过后,爱凑热闹的弟子们练完功后,又聚在一块儿八卦。
“那瘸子阴沉沉的,不讨人喜欢,师父给他吃口饭就不错了。”
“就是,他那一个残废,有哪家店干杂活会要他啊,瘦骨嶙峋的,还偷看别人习武,他看的会嘛!?”
“嘿,没准人家白日做梦呢?”
“得了吧,他那腿肯定是偷东西,被打瘸的,我最近看他老是盯着咱们手中的刀看,没准想偷东西。”
“你说得对,可得小心点,这刀老贵了,够俺吃几个月的肉了。”
当发现谢殊就在旁边后,弟子们也是一个激灵,赶紧闭了嘴,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龟孙子一般向比他们还小的谢殊问好,一通巴结。
“很闲吗?功夫都会了?”
“嘿,没有,这就去。”
即便他们已经低声下气到这般程度了,谢殊也不肯轻饶,将人都叫到了空地上,一个一个的跟自己过招。
不出意外的,只需一两招就将人给打趴下了。
“一起上。”
谢殊手中的刀刃在阳光下闪耀着寒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那些弟子哪敢不听,一拥而上,被打了个落花流水,躺在地上哀嚎,却见谢殊眼神轻蔑。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偷懒,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本来是谢殊单纯的发泄不快,却是引来一众弟子围观,连那老东西都来了,对谢殊赞不绝口,又是一番吹捧后,叮嘱弟子们好好学习。
被谢殊砍断的刀,重新锻造又是一笔收入。
老东西乐呵呵的邀请谢殊去酒楼小酌一杯,却是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路过长廊的拐角处,谢殊又看到了那个残废,拖着腿弓着腰在扫地,额头上的伤口缠着白色的绷带,格外显眼。
在那一刻,谢殊突然觉得这偌大的武馆里,就这个残废是最安静,也是最真实的。
不过谢殊可没有兴趣跟其有什么接触,只是匆匆走过。
阿缺低着头,继续扫自己的地,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等到夜晚的时候,天还没有转凉,热得发慌,谢殊心浮气躁得很,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