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萤知道他为什么不买小黄鸭了。
小黄鸭是胶体的,不是毛绒材质,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拆拆缝缝。
“这是为明天去按摩店准备的吗?”她问。
“嗯。”瞿明琮捏了捏毛绒骰子,隔着填充物调整摄像头的位置。
这是个精细活,但他的手法十分娴熟,看起来似乎没少干过。
乔月萤默默看着他用剪刀和针线在毛绒骰子上开窟窿,忍不住小小声的说:“偷窥、偷拍、窃听、散布他人隐私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五百元以下罚款……”
“你又在嘀嘀咕咕什么?”瞿明琮抬头瞟她一眼。
“哦……没什么。”乔月萤顿了顿,回道,“就是,突然想到你为什么不买小黄鸭了。”
他嘴角莞尔,好笑的问:“为什么?”
乔月萤抿了抿唇,说:“因为小黄鸭……小黄鸭……小,黄,鸭……这三个字,对男性都不是很友好。”
笑意僵在瞿明琮的嘴角。
他深呼吸,慢慢的点了一下头,看着她回道:“我谢谢你。”
要不要我哄哄你
私家侦探常游走于灰色地带,偷拍、窃听、跟踪,都是惯用手段,有时为了获取线索,伪造身份、聘用黑客也是常事。
乔月萤没法用伟光正的要求去约束瞿明琮的行为,因为那样他会饿死。
于是她在心里自我安慰:反正拍下来的视频也是给人家老公看,两口子过日子,有什么隐私不隐私的,哎呀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
第二天,瞿明琮往钥匙环上面挂了一枚旧钥匙,又检查一遍加工后的毛绒骰子,然后装模作样的去了按摩店。
他故意选在下午1点20分的时候去。
这时距离邵家铭妻子前往按摩店的时间,只相差十分钟左右,那位肖师傅正在单独的房间里等她。
瞿明琮一进店门就直奔二楼,他步子迈得大,走路也快,一楼的老大爷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到了二楼——
二楼只有一个房间开着门。
瞿明琮疾步走进去,动作随意的将钥匙放靠门的边柜上,另一只手拉下帽衫拉链,语气急躁的说:“吴师傅,帮我按按肩,这两天一直不舒服……”
他脱了外套走到按摩床前坐下,像是才看清房间里的人,惊讶道:“啊……怎么不是吴师傅?算了,你帮我按吧,难受得不行了。”
房间里的按摩师傅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皮肤白,寸头,长相端正斯文。
他脸上显露出局促和紧张,慢慢从凳子上站起,讪讪的说:“不好意思……这里有,已经有预约的客人……”
声音也令人意外的舒朗温柔。
“预约?噢……是我弄错时间了。”瞿明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预约的客人什么时候完事?我可以等,真的很难受,尽快帮我按一按吧。”
肖师傅摇头,虽然说话语气温温吞吞,但态度很坚定:“下午已经全部排满了,您晚上再过来吧。”
“晚上?你让我等到晚上?!算了算了,我换一家!”
瞿明琮抓起外套走出去。
为了表现得真实,他边走边抱怨:“按摩还非要预约,这什么店啊,会不会做生意……”
快速下楼,走出按摩店,沿街一直走到拐角处才停下来。
瞿明琮呼出一口气,在路边打开手机,通过内置监控软件查看摄像头。
镜头画面可以看见肖师傅侧坐在按摩床旁边。
信号稳定,画面清晰。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目标人物自投罗网。
瞿明琮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邵家铭他老婆应该快做完护肤了。
等待时,手机里的乔月萤好奇的问他:“调查案子,会经常需要这么演吗?”
“嗯。”瞿明琮勾唇笑笑,“我演得怎么样?”
“演得……”乔月萤顿了顿,诚恳的说,“有点尬。”
瞿明琮没生气,倒是笑出了声,说:“这还不算最尬的。”
“还能比刚才更尬?”乔月萤感觉难以想象。
瞿明琮说:“有一次我接了个订单,帮人找酱菜坛子,我挨家挨户的走访调查,逢人就说酱菜坛子是我外婆留下的遗物,每当我想念外婆,我就会从坛子里挖一点酱菜出来吃,全是外婆的味道——后来那个小偷可能被我感动了吧,第二天酱菜坛子原封不动回来了。”
乔月萤不可思议道:“怎么还会有人请私家侦探去找酱菜啊?”
“当然是有缘故的。起因是客户把两万块私房钱缠进塑料袋,压在家中一个酱菜坛子里,本以为不会被老婆发现,没想到家里的老妈不知情,也没仔细检查坛子,就把腌好的酱菜装进去,放楼顶天台上晒太阳,然后又碰巧被某个馋嘴的邻居发现,连坛带菜一起偷走了。”
提起自己经手的案子,瞿明琮的嘴角不自觉翘起,淡淡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