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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娘娘、林娘子……陛下陛下同殷王过来了。如今g0ng车已经到了寝殿前。”
“殷王怎么也过来了?”徐太妃大约猜到这几日慕容玦会来接人,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便连夜过来了,不由有些意外,更叫她意外的是,慕容珩也着急地过来了,不免叫她有些手足无措。有些闷闷地抚了抚自己脸颊上淡了许多的疤痕,美妇又道:“来,咱们到外头去迎陛下。”
“我……我……”很是不安地瞧着徐太妃,馥儿虽然听到陛下过来了却仍旧很是忐忑,总觉得自己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也没有想好该如何应对陛下,陛下却已经急不可耐地过来了。
“走吧……别害怕,你什么样子陛下没见过呢?”
有些焦急地同慕容珩一齐下了g0ng车,慕容玦已经快两个月不见那小妇人了,也不晓得她是不是瘦了,那小妇人总ai哭,这些日子莫不是偷偷儿躲在行g0ng里哭吧?想到这儿,男人更是心中一紧,急切地走到玉清殿的台阶前,却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妇人已经被徐太妃搀扶着走了出来。
有些昏h的灯笼下,寂静的g0ng门前,那娇娇软软的美人儿就这么静静地立在g0ng门边上,那原本便清瘦的身子似乎又清减了许多,那原本清澈如水的美眸此刻更噙着水汽,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更衬得她如盛了夜露的娇花一般,盈盈又出尘绝se,竟b从前还要媚三分。
“陛下……陛下……”
“馥儿……”
虽然馥儿觉着自己该矜持一些,可是他们许久未见了,自己一直牵挂着陛下,现在看着他全须全尾地站在自己面前,哪有前些日子的病态?美妇不由很是欣慰,忙走过去,主动扑到了男人的怀抱里。“陛下……陛下……你可算好了,妾一直很担心您……”
这小妇人的头脑从来简单,她自然不会去疑心慕容玦到底是不是装病,而是在意男人是不是真的病重,现下见他应是大好了,这小妇人更是激动得很,可她心里头却有些不安,眼泪更是不住往外流淌。
“馥儿别担心,朕很好……”很是温柔地瞧着怀里娇软不已的美妇人,慕容玦只小心地哄着她,又很是温柔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眼中满满的怜惜与ai恋。“馥儿,跟朕回g0ng去,朕要立你为后!”
“陛下……”有些不安地瞧着慕容玦,馥儿这才省起来抱着自己的男人是皇帝陛下,她不该过于忘情,不禁有些害怕,又想退回去,可男人却把她给抱得紧紧的,不叫她挣脱开。
“馥儿,你跟朕回去,如今你也不是徐家的人了,你夫家的人把你的户籍都销了,朕怎么忍心你流落在外?朕会为你安排一个极为荣耀的母家,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皇后,咱们生生世世做夫妻,永不相离!”
“陛下……”其实,因着户籍一事,馥儿自己也偷偷儿难过了许久,可现在听到皇帝陛下这么说,她的心儿更乱了,陛下真的要这么做吗?她真的要进g0ng去吗?可是入了g0ng,她往后的命运又会如何呢?她实在是迷茫极了。
就在此时,徐太妃却悄悄儿命人取来了一件大氅,那大氅外面是用白羽孔雀翎加上细绒掺着金线织成,上头还缀了许许多多宝石珠子,即便在月光下依旧光彩夺目,美妇面带微笑,将这白羽孔雀大氅披在了馥儿的身上。“这是皇太后今早命人送来的,太后说,白羽孔雀极为难得,当年入g0ng她便是披着这么一件大氅,原本g0ng中后位空悬着,如今陛下属意于林娘子,太后很是欣慰。”
没想到皇太后竟然肯同意陛下立自己为皇后,馥儿整个人都是懵的,更觉不可思议,而扶着这美妇人的慕容玦在瞧见这白羽孔雀大氅之后,却淡淡一笑,“这衣裳很衬你,很美,同朕回g0ng吧。”
慕容玦怎么可能不明白母后的意思呢?表面上答应他立林氏为皇后,却要送这么一件膈应人的衣裳过来,当年他的母后便是披着这大氅不情不愿地入g0ng,当了十数年的皇后,同父皇面和心不和,如今,母后送这东西来,不过是提醒自己林氏并不ai他吧?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是皇帝,从今日起他那病重的父皇也无力再约束他,母后更是无权g涉他后g0ng中一切,即便林氏不喜欢他、不ai他,可那小妇人不也无处可去么?往后他们的人生还长着,他会用自己的一生好好证明自己同自己的生身之父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不止能够征服四海万方,还能够让自己的妻子只ai他一个!
“陛下……”
“馥儿,咱们走吧,母后这会子应是在g0ng里等着你。”
“可、可是太妃呢?徐太妃她……要留在行g0ng么?”
“咱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先不管旁的,嗯?”很是温柔地哄着这美人儿,慕容玦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把她抱起来,往g0ng车走去。
他们的路还很长很长……不是么?
默默地瞧着皇帝带着林氏离开,徐太妃也终于放下心来,正想着让侍nv搀扶自己回寝殿去,不想殷王却拦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