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氏必须si!
当天夜里,馥儿一如往常抄写经文抄到很晚才睡下,可才睡下不久,便觉着房间里一阵闷热,锦歌则很是慌张地摇晃着她。“娘子、娘子……快、快醒来…失火了失火了!”
“怎、怎么了?”有些疲惫地瞧着锦歌,又被伺候着穿上衣裙,美妇只觉有些迷糊,又觉屋子里好些越发热了,又好像闻到了一gu子奇怪的味道。
“娘子,咱们院子突然起火了,只怕是有人要害你,你快跟我走!”
“这……”听见锦歌这话,馥儿一下子清醒了,不由很是惊慌失措,难以置信,这会子,好好的,怎么会失火呢?必定是有人想要她的命!想到这儿,美妇吓得一阵轻颤,也顾不得多想,便跟着锦歌往后角门走了,她们才奔到后巷,便已经有接应的马车了,这时候,馥儿才听到后院里的奴仆的呼喊声还有徐束不停地唤着自己的名字,美妇一时犹豫,停下了脚步。
“是夫君!夫君他来找我了!”
“林娘子!您这时候还要回去么?!”
听到夫君的呼喊,馥儿很想往回走,告诉徐束自己平安无事,可是听到锦歌这么提醒,她却又没了主意,眼泪更是不住滚落,虽然她为人没成算没城府,可现在哪里还不明白?这火必定是她的婆母放的,婆母不肯让她活命了,她如何能够继续在徐家呆着呢?
所以,最后馥儿还是没有往回走,而是跟着锦歌上了马车,有些茫然地靠在马车上,美妇只不停地擦着眼泪,又轻声道:“锦歌,我们现在要到哪儿去?如今我也无处可去了……”
陛下病重,徐家又容不得她,馥儿又是个自小无父无母的,她往后要如何过活呢?
“娘子放心,自会有人接应咱们。”见馥儿一副很是忧愁的模样,锦歌只小心地开解她。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天还未亮,她们一行人便出了城竟到了京郊的一处行g0ng。
“是陛下让我到这儿来么?”此处行g0ng因着是命妇的关系,馥儿也来过一次,不想陛下竟让人把自己接到这儿来,美妇不由很是意外。
“馥儿,你终于过来了……”未等锦歌回话,一身素seg0ng装,妆扮得十分淡雅的徐太妃却已经在g0ngnv的搀扶下朝她走过来了。
“太妃娘娘!”很是意外地瞧着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疤痕的徐太妃,馥儿只觉心疼,又很是着急地上前行礼。
“馥儿不必多礼!”很是温和地瞧着眼前惊魂未定又有些迷茫地美人儿,徐太妃只对着她淡淡一笑,“很快,我便不是那g0ng里的太妃了。”
“太妃娘娘……”很是不解地看着徐太妃,馥儿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小妇人却已经牵着她的手,领着她往西侧的g0ng宇去。
“现下京中情势复杂得很,是阿珩让人把我接来这儿,如今你便先跟着我住下吧……”大约还有十多天便能够看到头了,眼见着她终于要摆脱那深g0ng,徐太妃只觉得松泛了许多,在g0ng中每一时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熬煎,实在是难受得紧。思及此,她又有些担忧馥儿的未来了。
要知道,馥儿之所以y差yan错同陛下有了那样的关系,她这个太妃也是摘不了g系的。吩咐g0ng人替馥儿更衣之后,美妇又让人端了一早便温着的燕窝牛r来,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下,徐太妃才开口:“既然大嫂如此对待你,如今你也可以放下徐家的养育之恩了……”
“太妃……”原本馥儿还以为太妃会为婆母说些好话,没想到婆母竟然会这么说,倒是叫她意外得很。略顿了顿她才道:“这事儿,也不能怪婆母,是馥儿不好……对不起夫君……”
“诶……”见她仍旧是心怀愧疚,徐太妃只幽幽叹息一声,轻轻抚了抚这美人儿的脸才淡淡地道:“馥儿,你也不用太过于愧疚,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儿,别说你我了,便是陛下他也是改变不了的,馥儿,你难道觉着你只能做陛下的一位小宠么?”
“妾身卑微,哪里敢肖想许多……”在馥儿看来,她自小便没了父母,后来又被公爹接进了徐家,虽然婆母时常嫌弃他,可夫君从未嫌弃过她,想到这儿,她实在是愧疚,可是一想到想杀她的也是夫家人,她一时又失落极了。
“馥儿,不是我狠心,故意教坏你,人生在世,人又能一辈子护着谁呢?水往低处流,人却要往高处走,需得事事想着自己才能活得自在呀。”
徐太妃的话句句在理,馥儿便是不在意,却也还是听了进去,而且,现在多想这些也无益,她只能安安静静地在行g0ng陪着徐太妃,往后的日子再慢慢儿盘算吧。兴许过些日子陛下好起来就忘了自己呢,这都是未可知的事儿。
而皇城里头,因为皇帝病重,早已戒严起来,现如今京畿大营等多数拱卫皇城的禁军都由殷王慕容珩领着。萧家那边也时常偷偷儿进g0ng同太上皇慕容韬商议,又暗中联络殷王慕容珩,多次试探,终于在六月初发动了g0ng变。
等了将近四年,慕容韬实在是按耐不住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