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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3 买春和回家(10 / 20)

好的。”她迅速回我,“从你的态度上我可以看出来,你们还是清纯的室友关系。”

“本来的事!”

“本来什么本来?我可爱的小鱼宝宝,你不会真以为祝余是个善良的好人吧?”

“为什么不是呢?”我据理力争,“他也没有做过坏事啊。”

“……”

“他做饭真的超好吃的!”

“……………”

“还帮我洗过衣服。”

“。”

“晚上睡不着还会逗我,很贴心。”

“虞生。”这次林禅语终于开始打字回我了,“你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什么?”林禅语严肃的语气让纵然还摸不清头脑的我如临大敌,“我怎么危险了?难道生病了吗?”

“哎。”这次林禅语打了语音电话过来,“恋爱经验为0的小白,让姐帮你确认点事情。”

“嗯?”

“嗯嗯嗯嗯的!确认祝余能不能和你谈恋爱!”

“虞生。”林禅语问我,“你不想和祝余谈恋爱吗?”

和祝余谈恋爱?

和祝余谈恋爱?!

“不不不、不是的!”我艰难地回话,“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祝余有没有呢?如果他有,你又会不会答应呢?”

林禅语的话让我愣了愣,我猛的想起下午,距离现在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过去。被冷水压下、被美食牵离的面热耳红和心悸卷土重来,有那样一瞬,我忘记了自己和他人不一样的身体。

而林禅语在这一瞬里跟我说:“虞生,试探一下吧。”

“我们只是试探一下。”

电话挂得太快,我来不及说否定。

于是在两天后的下午,收拾完碗筷的祝余在走进房间后看到穿好女装准备出门的我。

还是那双有跟的鞋,不同的是紫色的吊带长裙换成了蓝粉色挂脖裙,我有点焦急地调整背后的抽绳。虽然多吃了一点饭,但我的小腹并不露相,腰部如以前一样依旧显示出了曲线。

“虞生?”祝余现在门口,和我说话的语气有些惊讶。

“啊。”我紧张地站起来转向他。可祝余的脸陷在阴影里,我努力看,还是没能看清他的表情。

话跌跌撞撞的,我说:

“我、我今晚要去打工。”

我要去打工。

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发生在占每个月五分之一或六分之一的夜晚。一个常驻工要支付的工资对极少时候特别忙碌的酒吧而言并不划算,我有份长期工作,谈的雇佣费用也并不高昂。老板少花了钱,我赚到额外,这是两方都比较满意的买卖。

这份兼职祝余知道,祝余应该比知道我名字之前更早知道,毕竟在我们的相遇里,他面对穿着裙子湿透了的我,极果决地说不要买春。

现下祝余背光站在门口,高大的影子被斜下的夕阳拉成长条,最前面的堪堪落在我的中跟凉鞋边。那有着呼吸和血肉的本体在我回答后沉默伫立,不见眼眉。我有些胆怯地后退一步,为无故出现的压迫感。

“祝余?”

这次是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祝余终于说话,他的脚随我的后退前进一步,仿佛要做将我堵在门里的塞子。我在昏黄的傍晚看到他小半张脸,分明的棱角、绷起的肌肉,一条直线似的唇。祝余少有凛然的:“虞生,我觉得那也并不是一个好工作。”

有那样一刹我是想要笑的。

这不是恼羞成怒、也不是对祝余话语的嘲讽,是人的大脑在宕机时对外界的条件反射般的回应。我少有耻辱,也明白这份工作从广义上而言不如何光彩。博彩业戕害人命,声色场堕落身心,人的肉体和精神一旦走进错误的弯道,再回到正常的生活要经受很多艰险。祝余年长我几岁,他劝阻我,源于积累的生活和知识经验。这不是什么过分错误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极度冒犯他人的语句,尽管……尽管可能在部分从业者眼里,他正在以某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救溺死的鬼。

然而要苛责他吗?祝余了解我的什么呢?我们不过是刚刚相逢的新人,忙忙碌碌的一天里留下的交流时间说不完已经过了十多年或二十年的光阴,况且我们还没有成为会互换故事的相熟的密友、长居的恋人。不同的生活轨迹让彼此手中握着的东西不同,但我就要因为“你不了解我所以凭什么这么说”而生气吗?我的生活和选择并不是需要用脂粉掩饰的疤痕。

林禅语给祝余的试探,也让我在一瞬间想通很多。

我有我的计算,然而在计算之外,不应该让一切不明白地开始。

“祝余。”我捏紧了裙摆,重新抬头看他。心若擂鼓的,我颤声道:

“——你想要更多地了解我吗?”

灰色过深的傍晚,我戴着帽子从我的小家出来,下楼时随风翻飞的裙摆若观景池塘里锦鲤的长长尾巴。等在楼下的林禅语藏了藏手里的棍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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