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办法了。他只能做到这样。
&esp;&esp;他从来没想过周渡会追来。
&esp;&esp;那会儿的他离彻底疯掉只差一步,是周渡想法设法囚住了他,在他每一次不能自控的时候,把耳机塞进他耳朵里,陪着他一遍遍听盛恪的声音。
&esp;&esp;他感激周渡,也恨过周渡。
&esp;&esp;第一次被周渡送进精神病院时,他恨极了他。
&esp;&esp;约束带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道的磨痕,血就那么顺着苍白的皮肤流下来。
&esp;&esp;他对着周渡哀求,对着周渡尖叫,他咬过周渡,打过周渡,拿头撞过周渡。
&esp;&esp;那会儿他不清醒,已经不算是个人了,而是走投无路的野兽,无差别的攻击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esp;&esp;他一共被周渡送进精神病院四次,四次周渡都陪着他一同住进去,再带着他走出来。
&esp;&esp;如果没有周渡,他不是疯就是死。是周渡生劈了一条路给他。
&esp;&esp;他是他的医生,他没有放弃他,他也不会不听他的话。
&esp;&esp;所以,傅渊逸举起手在耳边发誓,“我真的不是想减药。我以后定闹钟,一定不会不吃药了!”
&esp;&esp;周渡长呼出一口气,指着傅渊逸让他滚去把闹钟一个一个设好。
&esp;&esp;“我出去透口气,回来检查!”
&esp;&esp;走出别墅,周渡点上烟,又从口袋掏出手机。
&esp;&esp;今天太阳很晒,很刺眼。抽根烟的功夫,皮肤就被晒得有些发疼。
&esp;&esp;明明已经是九月中下旬的天,居然还热得不像话。
&esp;&esp;真想回去啊,带傅渊逸回到那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国度。
&esp;&esp;傅渊逸继续待在他的花店里摆弄那些花花草草,而他就尽职尽责地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