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他的烧应该是退过的,被子里又热又潮,但现下身上阵阵恶寒,当是高烧又起。
&esp;&esp;空落落的胃里也不怎么好受,从昨晚到现在除了水和药,没再进过食。
&esp;&esp;手机还有一点电量,忍了半晌,鼓起勇气拨通了一个号码。
&esp;&esp;响了七八声,对面接起。
&esp;&esp;“喂?”盛恪那边有些嘈杂,听着不像是在家里。
&esp;&esp;“哥,是我……”他一出声,对面便没了声。
&esp;&esp;心跳因高烧和紧张而愈发的剧烈,扑通扑通撞击着胸腔。
&esp;&esp;“哥……我、发烧了,你能不能……“
&esp;&esp;“谁给你的号码?”盛恪冷声打断。
&esp;&esp;“奶奶。”
&esp;&esp;昨日病房,老太太的确问他要了手机号码。
&esp;&esp;老太太说,以前傅渊逸时不时就会给她打电话,顺带捎上盛恪一起报平安,所以那会儿没想起来留他的号。
&esp;&esp;后来傅渊逸走了,他也走了。几乎跟他们断了联系。那七年,她想问问他好不好,也不知道往哪儿打电话。
&esp;&esp;所以盛恪留下了自己现在的手机号码。
&esp;&esp;现在看来,老太太打的感情牌里有一部分是为了傅渊逸。
&esp;&esp;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和粗重的鼻息,而后是傅渊逸又闷又软的请求,“哥,你能来看看我吗?”
&esp;&esp;“发烧就去看病,打给我没用。”盛恪说得不近人情。
&esp;&esp;“可我没有钱……”
&esp;&esp;“……”盛恪一噎。
&esp;&esp;“我没钱看病。”烧哑了的尾调听上去可怜极了。
&esp;&esp;但盛恪不为所动,“那你应该找凌叔。”
&esp;&esp;“二爹在医院走不开,今天要陪奶奶做检查……“
&esp;&esp;“账号多少?”盛恪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