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
&esp;&esp;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恭敬呈上。
&esp;&esp;“这是臣这些年来培养的可用之人,陛下如若觉得他们可用,便放心用,如若觉得他们都是些蠢材,就打发了也无妨。”
&esp;&esp;谢绎打开一看,册子上竟然真的是太子一党所有官员的名单。
&esp;&esp;“臣此去,必不负陛下所托,教化民众,发展民生,南疆有臣驻守,请陛下放心。”
&esp;&esp;最终,楚尧只是深深地看了谢绎一眼,掩下眼中的所有缠绵的、背德的、复杂的感情,躬身告退。
&esp;&esp;谢绎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一去,再见面也许便是数年以后了。
&esp;&esp;楚尧走后,还剩下楚容。
&esp;&esp;楚容今年便及冠了,他是六月份的生辰,谢绎想要提前给他封王,赐他富庶的封地,但楚容拒绝了。
&esp;&esp;少年黏在他身边,对他说:“一切按照规矩行事就好,臣弟不想让皇兄为难。”
&esp;&esp;“……”
&esp;&esp;谢绎表示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
&esp;&esp;他这后宫中还没有人呢,只一个楚容,他都已经应付得心力交瘁了。
&esp;&esp;楚容如今就住在宫里,往他这里跑得那叫一个勤快,早膳午膳晚膳都跑来他这里吃,送汤送甜点,还自告奋勇要帮他处理政务。
&esp;&esp;谢绎一点也不担心楚容会借机谋权篡位,因为他于政务之上不能说一窍不通,只能说帮不上一点忙。
&esp;&esp;谢绎推辞了几回,楚容可能也知道他不是这块料,于是在谢绎的日常起居上就愈发上心,搁外人看来,高低不得说一句兄友弟恭?
&esp;&esp;只有谢绎知道,这小兔崽子哪是拿他当皇兄啊?这分明是把他当夫君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