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esp;&esp;但闭眼后，侵袭上来的是一片有些血红的雾气。

&esp;&esp;很奇怪的感觉。

&esp;&esp;像是隔着一层什么，有人在碰他。

&esp;&esp;黏腻的冰冷涌上，几乎将他完全包裹，从脸颊到唇上，再到颈侧，之后是腰腹，更往下。

&esp;&esp;“……”

&esp;&esp;

&esp;&esp;酸疼。

&esp;&esp;细嫩的皮肤像是被什么东西摩擦过，生出了一片微妙的红。

&esp;&esp;玉流光清醒时，跟白睡了一样，不仅没有神清气爽，反而神经末梢更疲累。

&esp;&esp;他蹙眉撑着床，看着眼前的漆黑，喘了口气。

&esp;&esp;天还没亮。

&esp;&esp;苍白的手机灯照着脸，现在是凌晨五点。

&esp;&esp;玉流光伸手开灯，然后去看自己的手。

&esp;&esp;雪白的皮肤上一片红意，褪去裤子，腿心也是一片红，状似被什么生磨过似的。

&esp;&esp;“……”

&esp;&esp;玉流光找来裴述的药，给自己随便上了点。

&esp;&esp;掌心擦着那抹红，揉开，揉出了一片滚烫。

&esp;&esp;【是季昭荀吧。】

&esp;&esp;系统：【……我被屏蔽了，看不见。】

&esp;&esp;系统：【但肯定是他。】

&esp;&esp;玉流光捻着手心，想到季昭荀临死前的那句“变成鬼，我会缠着你的，流光。”

&esp;&esp;“……”

&esp;&esp;季昭荀临死前，愤怒值是八十。

&esp;&esp;死的那一秒，愤怒值来到一百。

&esp;&esp;死亡是很好促进任务的方式，可每个位面不能超过三个气运之子死亡。

&esp;&esp;玉流光想了一会儿：“降到九十，我能碰到他吗？”

&esp;&esp;系统：【能。】

&esp;&esp;玉流光：“好。”

&esp;&esp;这个点，他也睡不着了。

&esp;&esp;起身去外面跑了一圈，玉流光走进浴室洗了个澡，这次季昭荀没有出现，不知道作为鬼的他，每次出现是否有限制。

&esp;&esp;漫不经心想了一会儿，听不见的裴述也醒来了。

&esp;&esp;那双黝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了流光几秒，才起身对他打手语，问他怎么醒这么早。

&esp;&esp;——不早了。

&esp;&esp;一个很敷衍，甚至不算标准的手语。

&esp;&esp;裴述看懂了——我今天送你去上学。

&esp;&esp;他打手语——我骑单车，你坐我后面。

&esp;&esp;玉流光平时上学都是蔚池来接的。

&esp;&esp;洛菲路离学校不算近，骑单车至少半小时以上了……他顿了下，没有拒绝，点头。

&esp;&esp;【提示：气运之子[裴述]愤怒值-5，现数值 80。】

&esp;&esp;裴述心情有些不错。

&esp;&esp;尽管那张略显寡言的俊脸看不出来。

&esp;&esp;昨天他以为流光不要他了。

&esp;&esp;以为流光送他到擂台，是希望他去死。

&esp;&esp;原来没有。

&esp;&esp;裴述踩上单车，手上给流光拎着书包。

&esp;&esp;他回头，单手打了个手语。

&esp;&esp;流光坐在他后座，抓紧了他背后的衣服。

&esp;&esp;上面还有伤口，裴述没觉出什么疼意，回头继续对他打手语。

&esp;&esp;“……”

&esp;&esp;玉流光踩着地面，昳丽的面容微微侧开一点，俯身贴近吻了一下裴述的侧脸。

&esp;&esp;“快点。”明知道人听不见他讲话，他还是冷淡道，“别磨蹭。”

&esp;&esp;裴述扯开有些青色的唇角。

&esp;&esp;笑起来也疼，但想到这个亲吻又不疼了。

&esp;&esp;他动动鼻子，嗅着流光香香的气味回头。

&esp;&esp;脚下飞快，载着流光往学校去。

&esp;&esp;【提示：气运之子[裴述]愤怒值-5，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