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他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杯水递在他嘴边,何清的视线顺着水杯望过去,清澈黝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惊恐,然后猛的低头,片刻后他又抬起头,看着宋锦,“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记得他出门的时候碰到了他这个邻居,当时的氛围很奇怪莫名的威压,让他抵触,他还记得宋锦对他伸出的手,他躲开了,之后他就闻到一股浓烈扑鼻的香味。
“啊”何清突然抱住了头,发出悲惨的声音,宋锦连忙上前,听见何清道,“痛,我的头好痛,”只要他开始回忆晕倒之前的画面他的头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令人窒息的痛。
“我、我怎么了?为什么我的头好痛,”何清声音颤抖,瞳孔像是沁了水一般氤氲,双手抱着头,秀气的手指还在颤抖。
宋锦的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针扎一般的痛,他上前拉开了何清的手,按上了穴位,用最合适的力气去按摩,家教老师曾经教过他,按摩哪里的穴位能够减轻痛苦。
宋锦站在高处低头看着何清,其实何清的发丝很黑很粗,不少外人看何清的第一眼一定觉得这人很好欺负,会滋生别人凌辱的欲望,实则这人很坚毅,来自骨子里的那种坚韧,他像山中的竹子,坚强不屈。
宋锦不愿意放手,哪怕画地为牢,弄得两败俱伤,也要让那一寸天地变成何清的全部。
视线顺着往下看,宋锦的呼吸骤然粗重,身体也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他换了个方向挡住了自己的身形,何清并未看见。
掩藏在衣服底下,他看到了何清的锁骨,锁骨沿着肩膀的斜后方延伸,从宋锦的角度看去,就是一个v形展开的翅膀。
锁骨之下还能看见何清的胸膛,以及那两颗粉色的肉粒,宋锦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逆流,下身涨痛。
他骤然松手,朝着门外走去。
很快走进来了一个护士,这时候何清已经缓解了很多,他看着宋锦离开的地方,扭头问道,“小姐,我这是怎么了。”
护士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贫血晕倒了,还好送来的及时。”
何清躺在床上,贫血他怎么会贫血,总觉得他忘记了什么东西,脑子浑噩,只要一开始回忆就像炸了一般的痛。
他明明是闻到了一股香味之后就晕倒了,他的思绪又开始涣散到其他地方,他想到了宋锦,怎么说这次是别人帮助了他,或许他可以放下心里的芥蒂,徐医生和他说过,慢慢去接触,才会改进。
何清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表情有些拘谨,“住院费在哪里缴。”
护士道,“已经缴过了。”
宋锦在喘着气,欲望在自己手里膨胀,空气中弥漫着腥咸麋香的味道,他低头拿过纸巾擦拭掉精液,丢进垃圾桶,打开门,将手上的液体冲的干干净净。
宋锦想起来一想起来一件事情,方才他搂住何清的姿势很亲热,但是何清没有推开他,这是很好的一步,他要慢慢的去攻陷,然后等一切水到渠成,他就可以去占有他所有的爱。
去捕猎到那一颗胆小脆弱又满目疮痍的心,恐惧将他围绕让他遵循着内心的欲望,一点点将他拉入深渊。
有一段时间他是极度恐惧又嫉妒的,那段时间他活的不像自己,时时刻刻被阴郁的情绪包围,整日惶惶不安。
他人生顺境十余载,初次尝到爱而不得的滋味竟然是那般苦涩的灼心。
何清大二那年找了一份兼职,对方派车来接他,刚走出校门他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边上,他看着车牌号,然后坐进了车里面。
车里面有一个保养良好穿着旗袍,浑身贵气的漂亮到极致的oga,何清打了招呼,心想这就应该是他的雇主,于是问好,“闻夫人好。”
闻夫人点点头,何清还想问什么,但是看着闻夫人的脸色,就没说话,车子开了许久,何清看着窗外,好半天才意识到,这是警察局,他心中有些微愕,良好的素质也没让他表现出来。
倒是闻夫人稍微歉意道,看着何清,“小何,真是辛苦你了,小锦有些顽皮。”
何清心想“小锦”应该就是他要辅导的人,随着那道醒目的人影站在警察局门口的时候他有些后悔
他心中有些不安异样。
还没等他揣摩“顽皮”两个字的时候,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一个站在他后面不远的人踹倒在墙上。
何清心头炸裂,瞠目结舌,这哪是顽皮,分明是恶劣嚣张,接着他就看见那人被几个警察拉住,场面一是很混乱,被踹的那个人蜷缩在墙角。
他看见闻夫人上前一把拉住少年,清脆的一巴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响起,厉声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被打的少年呲着牙齿,一头黄色的发丝,眼神桀骜阴郁,面颊锋利,被打之前还是一直蓄势待发的猛兽。
现在委屈着,瞪了闻夫人一眼,甩开了众人,走到那人面前,“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