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时冷冷地询问:“你的检讨呢?”
没有声音。
房间没有一盏灯。
窗外星光稀疏。自末世浩劫之后,很多星星都消失了,寥落的星光无b暗淡。
昏暗中,安白在窗边蜷缩成一团,侧脸印在昏暗的孤独夜se中。
她在眺望远方。总统看得一愣,发现她漂亮的眼眸中含着一层薄薄的氤氲泪水。
她一转头,看见他笑了笑,倏地就哭了。
“安白?”总统恍惚回神,走到她身边,拥住她的肩膀安抚:“被关在这里吓坏了?”
“没……没有……”
安白不喜欢被关起来,但被关了这次多次审讯室,她似乎也不能忍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满脑子都是墨正卿分明知道她是谁,却不记得她的疏离模样。
就像是一台无情冰冷的机器。
“那你在哭什么?”总统不满地皱起眉,伸手擦拭她的眼泪。
安白下意识躲开,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低头t1an舐她脸上咸涩的水渍。他沉稳的嗓音极其愠怒,不甘问:“因为那个墨正卿,你哭到现在?”
“我……”
危机感让安白下意识否认,但她发现自己否认不了。
总统紧紧盯着她,眼眸深邃,是她看不懂的万千言语。最终,他松开手,转头看了眼窗外零散的暗星:“他不配你为他掉眼泪。”
为什么?
虽然总统万人之上,可以视他人如草芥蝼蚁,但他对她再凶,也没有不把她当人看。他不是这么霸道冷酷的人,一定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我被他忘记了。”安白拽了拽总统的手:“我发现,被人忘记才是最痛苦的。所以……你对我这么凶,是不是因为,我把你忘记了?”
或许是黑暗漫无边际,星光也显得旖旎。
总统转过头时的表情显得极尽温柔,一点也不吓人。
她忍不住想抱他,但他g了g嘴角,同所有人面前一般冷漠地开口:“你以为你是谁?”
她……是谁?
他说她是没用的废物。
安白瞬间清醒,赶紧收回手,瑟瑟地往后缩:“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么,被判断作弊,你准备怎么辩解?”总统双手抱臂:“如果不是我立刻来苍星院,你已经被收监判罪了。”
“可我真的没作弊。从逻辑上说不通啊。”安白急忙解释:“墨学长也没给我泄露考题。考题是考务组出的,真的只是恰巧选到了墨学长给我提前预习的资料而已。”
总统问:“墨正卿还给你看了什么资料?”
安白将近百万字的资料总结了下,说了二十分钟才说完。
“他的确没泄露给你考题。他直接给你泄露了全题库。”总统拧了拧眉心:“既然你都记下来还能做题了,也没必要继续上理论课,直接实践吧。下周二,你陪我去一趟界外。”
“界外?我也可以去吗?”安白惊恐问:“是被毒雾掩盖的地区吗?偶尔边缘郊区漫进毒雾会提醒市民不要出行,我没有异能也可以吗?”
安白不禁想起那片残垣断壁。
烧焦褪se的大地,si灰沉沉的天空,玻璃渣覆盖的道路破碎延伸,无尽的si亡悄无声息地笼罩。
远b在深水区更深刻的痛苦席卷而上,安白紧紧抓住x口,勉强支撑:“您想我去做什么?”
这根本不是机会,更像是一种让她送si的惩罚。
“去了就知道了。这是你学习计划中的一环。”
“可我……”
“嘘。”总统忽然伸指抵住她的唇,将她的话语打断。
他轻轻摩挲她的唇瓣,每一处唇纹,感受之下略显冰凉的肌肤逐渐燥热。他试图探进她的齿关,她绷紧了身子,一双受惊的眼睛sisi地盯着他,倔强地不松开。
“这么有力气,我们可以za再睡。”
他捏住她的下唇,亵玩着扯弄r0un1e:“之后去了界外,可没有这么舒服的床。”
之后和同学去界外学习考察都要执行新星计划的指标要求吗?哪怕周围毒雾遍地,随时可能被怪物袭击?
安白以为之前和林秋在公园里做就是最丢人的了,总统说的根本不是丢人,是丢命。
“不要不要!”安白吓得直摇头:“那也太明显了,谁都会知道我晚上和你睡在一起。”
总统浅浅地笑了下,安白背后一凉。
他笑起来也很好看,但总觉得还有许多深意,她不算笨的小脑瓜一个都不懂。
“去床上吧。”他用指腹划过她闪烁惊恐的眼眸,笑意轻浅:“或者你想在窗前做?哪里都可以,不会被人发现。”
“……”安白又羞又气,扎进被窝用被子裹成团。
第二天上午是世界史。
讲课老师年近八十,讲到曾经的南北大战时也是缓缓道来,用过来人特有的平淡语调说着惊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