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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再想起的电影内容飞速地在叶芸脑中掠过,她呼吸凌乱,脸颊再次烧了起来,匆忙说道:“我先上楼了。”

白闻赋按住她的肩膀,弯下腰来迫使她不得?不看着他?,低沉的嗓音犹在耳畔:“你在逃避什么?”

清晰有力的手型罩住叶芸的肩, 她被白闻赋禁锢在臂弯之?间,他的目光有种?将人烧尽的魔力,急促的呼吸交缠着, 叶芸身体里的力量像被他抽走, 双腿发软,山茶花枝也?从手上掉落。

夕阳下沉洒进?楼道,逼仄的空间,随时有可能走进?来的邻居, 所?有的一切都让叶芸紧张得直冒冷汗。

她的声音像羽毛拂动,柔弱而战栗:“你是闻斌大哥,而我是”

她扬起不安抖动的双睫, 眼里起了雾, 带着祈求望向他:“我隻想过安稳日子。”

说出这句话时,她鼻尖已经泛了红, 声音颤抖得好像随时就要哭出来。

有风吹进?楼道,将散落的发丝吹到叶芸的颊边, 她眼里的光受惊后被打散,我见犹怜。

白闻赋的眉峰渐渐聚拢,抬起手拨开那?缕停留在她脸颊的发丝,指腹触碰到她的皮肤, 短暂地停顿,她身体微颤, 他松开手低身捡起掉落的花枝递给她, 转身走出楼道。

那?晚, 直到叶芸回房, 白闻赋都没再回来。

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怎么能碰见他。他总是在她没起床前就离开家, 在她吃完晚饭,或者入睡后才回来,有时候甚至几?天?都见不到人。

叶芸在家里不需要再提心?吊胆,害怕某个时刻跟他独处,或者突然碰见面该说什么。就像她所?说的,她想过安稳日子,他就真的给了她安稳日子。

即便有几?次在走廊碰见,叶芸端着盆从他身边经过,他也?面色冷淡,没有给她一个眼神,他们的关系忽然又变回了当初闻斌还在家时那?样疏远。

然而这样并没有让叶芸心?里好受些。夜里她总是会下意识聆听隔壁的动静,他迟迟不归时,她会睡不安,他回来时,她又睡不着。

明明不想有过多交集,不想碰上面,真正碰上了,又忍不住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他在家里同佟明芳说话,她会在一旁假装忙碌,偶尔瞄他一眼。

他回过身来时,她又会匆忙进?屋。

这样的日子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只是这种?煎熬被表面的安宁遮掩着,暂且风平浪静。

至于佟明芳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年前她见叶芸身上穿着那?件新衣裳,便心?有猜疑。过年她回了趟娘家,将叶芸和老大两人留在家中,想再回来看看是怎么个事。结果就是这两人的关系更?僵了,老大现在不怎么着家,叶芸日复一日,平淡如水。

辞旧迎新是国人的传统,人们总会把不好的情绪留在旧年里,迎接新的一年。

过了新年,翻开新的篇章,佟明芳心?中的郁结渐渐消散,人变得不再那?么偏执。

某天?叶芸跟她坐在桌上摘豆角,她突然跟叶芸提起:“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还年轻,我们家也?不耽误你,你要是真想走,让你家里人把当初的彩礼钱退回来,这事就算了。你也?看见了,我们给的彩礼不少,要是少我都不跟你提了。去年带到你家的东西?值好些钱,那?些就不要了。”

叶芸埋头听着,没有出声。

看似平静的生?活在佟明芳的这番话后掀起了波澜。叶芸细想过,离开白家目前对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她和白闻赋现在的关系微妙,继续这么待着,要么整日惴惴不安,要么游走在道德的边缘,无论哪种?,都应该在事情更?糟糕前离开这里。

于是很快,叶芸又给家里写了封信,这封信不再是寻求意见,而是明确希望家里能将彩礼钱拿出来。她也?在信中说了,只要家里能把她接回去,她会竭尽所?能帮衬家里。

她拿着这封信再次找上了马建良,马建良一见到叶芸就关心?地询问?:“年前我就想找机会问?你了,一直没见你来过,你家里人后来怎么说?”

叶芸苦笑了下:“没说什么,所?以得麻烦你帮我再寄一封信。”

马建良爽快应道:“这还不是小事,信拿给我。”

叶芸将兜里的信递给他,马建良不无担忧地问?她:“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家里那?边没消息,你怎么办?”

叶芸眼里是化不开的忧愁,只能回道:“走一步算一步。”

信寄出去后,叶芸又像之?前一样隔三差五跑去供销社打听情况。这一来二去和马建良熟了,他猜到叶芸何时会来,就偷偷留了柿饼给她。

叶芸不肯收,他还追出去塞到她手里,这样推推搡搡被人瞧着不好看,叶芸只能道了谢收下。

回家的时候佟明芳瞧见她拿着柿饼,问?她哪里来的,叶芸含糊其辞地说:“人家给的。”

佟明芳转头见着白闻赋就在他面前念叨:“也?不知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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