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薄纸上贴胶布。
他知道自己和陆尹宣并不相配,尽管他看不见,但对方犹如太阳般耀眼的人格魅力不用眼睛也能感受到。
他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偶尔从水沟里出来沐浴在阳光下感受着遥远的温暖就够了,哪还能得寸进尺、恬不知耻的将太阳揣进怀里带进下水道占为己有呢?
他为自己贪恋温暖的想法感到羞耻,开始有意识疏远陆尹宣,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回避他的善意。
而陆尹宣喜欢那双眼睛,或许说从一开始他的动机便不纯粹。
此刻面对着谭濯冉一而再则三的拒绝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的意思,但他也只是笑着说没事。
他看得出对方对他抱有的感情,而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又不是在做慈善,讲究个付出不求回报。
既然认不清自己的心,那就逼他一把好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在谭濯冉一个人回家时跟在他身后慢悠悠的看了一路。
在人就要消失在门后时上前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
半掩着的房门后正在上演着一场犯罪。
天色渐晚,坐落在偏远市区的房子周围都是寂静的高树。有风吹过时树叶会哗哗作响,没有风时它们便集体保持着静默。
也许会有一两只不知名的鸟飞到树枝上寂寞的嚎叫几声,很快便又会和被叫声吸引过来的同类一块振翅高飞。
是连大声呼救也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的地方。
可以不用担心被打断,随心所欲的对着可怜的受害者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陆尹宣像房子真正的主人那般大摇大摆的迈步走进,目光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他将瘦弱的beta从玄关一路拖抱着摔进了卧室的床上,然后看着对方慌张无措的挣扎、爬起、逃跑。
陆尹宣将卧室窗前的窗帘给拉上,又伸手打开了卧室的灯,这才慢悠悠的走至人身后,将已经磕绊着摸索到卧室门口的beta给再度拖回了床上。
beta怕的厉害,刚才也是真的拼了命的想逃,只是慌神之下难免盲目,不小心磕碰到的手背此时已经青紫一片。
被再度扔在床上后仍旧反抗的厉害:
“住手!这是犯罪…警察不会放过你…!”
只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看似气势汹汹的威胁,实际怕得腿都在抖、连呼吸都快要忘记。
陆尹宣看得心痒,忍不住伸手贴上beta脸侧,没有像那天一样一触即离,而是轻佻又放肆的来回摩挲。
“别碰我!”
手被人打开陆尹宣也不恼,换了另一只手勾下了对方的墨镜,那双如翡翠般漂亮的眼睛仍旧无神,望着空中虚无的某一点。
蹙着眉,让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愤怒外还潜藏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惶恐和脆弱。
陆尹宣开始庆幸他当时没有立马接受自己的援助去治疗眼睛。不然怎么能有今天让他看到这种美景的机会。
心中的恶念随着欲望勃发,汹涌的叫嚣着让他再做点什么。最好恶劣一点、过分一些,让人忍不住对他哭泣求饶。展露出没有伪装的、完全脆弱的一面。
beta的力气不大,拼尽全力的反抗对陆尹宣来说也如蚍蜉撼树。打在身上不痛,但有些烦人。于是陆尹宣把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给绑在了一起,用的还是对方的领带。
许是才工作回来,beta的身上仍旧穿着西装,被黑色制服包裹的身体禁欲意味十足,但剥开外衣,那被紧致内衫勾勒出的细瘦腰线便暴露了出来。
对方蜷缩起手指似乎想要抓握什么,被绑缚在一起的手最终却只弄皱了一小片床单。
陆尹宣并不着急将人的衣服脱掉,而是像在逗弄小动物般,一点点的用手指戏弄着面前人紧绷的神经。
手指隔着衬衫在腰肢上流连,突得又从下钻进衣摆,顺着赤裸的肌肤一点点的揉捏着向上,莹润细腻的皮肉无力的聚拢在掌心,又被手指用力的掐出红痕。
如此这般往复不过几回,谭濯冉维系出来的冷静假面便开始崩裂,他骨子里一向软弱,带着属于beta的懦弱平庸,只是善于伪装自己。
连陆尹宣最初也被他骗过,以为他内心强大,但相处一久便发现对方只是色厉内荏。
连喜欢都不敢承认的懦弱。
宽大而有力的手掌捏在腰肢,将那处皮肉都给印出了红痕,这似乎让谭濯冉意识到了自己与对方之间的差距,不再继续无用的反抗。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恐慌,他似乎预感到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酷刑。泫然欲泣,却仍旧不肯放弃能让人回心转意的尝试。
示弱般软下声音:
“不要…不行…求你了…求你。”
beta是个瞎子,所以不会知道他的唇其实很好看,水润饱满、色泽鲜艳,小巧唇珠缀卧其中,惹得人心头火起,只想狠狠吻住,让那漂亮的唇再也吐不出哪怕一句拒绝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