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此时大厅的左右两侧又涌出了几位穿着性感的女侍应生,手中的托盘上放着统一的香槟。她们婀娜地扭动着穿梭在人群之间,时而用身体擦过客人的肩膀与手臂。不过与立方体内脱得只剩丁字裤的舞女相比,她们已然十分保守地将重点部位裹了起来。
外面的碰得着看不到,里面的看得到碰不着,故意让人心痒难耐。
威廉看见他们三个在侧面的卡座坐下,视线也移回了走来的费迪南德身上,这次他坐得近了些。刚好,威廉也准备与他谈正事了。
“我们来谈交易的事。”
费迪南德看了下手表,没有拒绝,“好。反正离表演开始还有一些时间。正经的事谈完,你或许更有心情欣赏不正经的事了。”
威廉开门见山,“你们想要什么?”
“其实很简单。我们不多要什么。我们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什么意思?”
费迪南德似乎显得有些惊讶,但看着威廉的眼神转瞬间就变成了意味深长,“原来你真的不知道。”
此时侍应生正好进来,给了威廉略微思索的时间。威廉只觉得有些碎片在脑海四散,却拼不出完整的轮廓。而费迪南德也出奇体贴,没有刻意留出时间让威廉回问,增加他的尴尬。
待人走后,费迪南德就说,“瘸帮两个星期前扣了我们一批货。我们本来有意协商,但他们吃进去就不打算吐出来。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这么做,只是想把货拿回来。”
什么货,威廉心里清楚。能让杰瑞米插手的货物,也只有他手上的毒品生意了。
威廉的耳边忽然响起迪亚哥说过的话——你以为杰瑞米·弗瑞把你当兄弟,他怕是根本没告诉你他在背后搞的什么脏事。
虽然墨西哥人想在科奥赛贩毒是犯禁,但两个星期的时间,杰瑞米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他。为什么瞒着他?他想干什么?
威廉心里一沉,却还是淡淡笑了,“你们居然还想把货拿回来。我该说你们太贪,还是胆子太大。我现在就可以打给缉毒局,让你们既拿不到东西,更免不了判刑。”
费迪南德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会吗?货在杰瑞米那里。你告诉缉毒局,遭罪的只会是瘸帮。不过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威廉,那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威廉面上不露声色,眼底越来越冷,“你觉得遭罪的只会是瘸帮?我一旦举报,缉毒局的人肯定会盯死你们。你们只有这一批货?”
费迪南德听完却笑出声来,“我们不行,瘸帮却可以,这是什么道理?”
“我们就别浪费时间在这种心知肚明的事情上了,”威廉紧紧盯着他,“迪亚哥怎么可能不告诉你。而且凭你的本事,科奥赛应该也没有你弄不清楚的事。”
费迪南德右手在胸前绕圈,做了个绅士鞠躬礼,“承蒙夸奖,不胜荣幸。”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敢?”
费迪南德笑着叹了口气,“你刚刚不也说了,贪婪最是壮胆。财富面前,有些人连死都不怕,还怕判刑坐牢?”
他承认得如此干脆,威廉不知道该说他坦诚,还是肆无忌惮。但他知道,费迪南德明显还有后话,就听他接着说道,“但我们也不傻,威廉。我们也不想做断头生意,在科奥赛犯了众怒。你也知道,其实我们有很多手段可以用,但如果不是因为这层顾虑,也不会找到你帮忙了。”
威廉不免冷笑,“不想犯众怒,那你们从一开始就不该有这个念头。我明确告诉你,在这里,做这种生意就是找死。”
威廉的语气非常强硬,表明了这件事情毫无转圜的余地。可费迪南德对威廉的反应似乎早有预料,依旧一副笑脸,“尊贵的国王陛下,你先别动怒。先尝尝这杯本店特色,无酒精的‘流动之城’,润润喉。”
说完他端起自己的酒杯先喝了一口,“我知道,在科奥赛没有你的同意,这生意是做不成的。威廉,实话说,我跟迪亚哥·布里托虽然合作,但我与他不同,我是个商人,不是帮派分子。我看重的是利益最大化。如果一个生意的风险成本过高,甚至高出了我预期的经济利益,比如‘有命赚钱没命花’,我也可以任其沉没。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和你商量。再说,我也只想要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而已。除了可卡因,我还有一批枪械在他手里。别担心,都不多。而且枪械都是给自己人防身用的。我初来乍到,惜命如金。”
威廉沉默着,思考他说的话,并不自觉地开始摩挲着自己的眉毛。费迪南德盯着他的动作看了两秒,又转移了视线。
“枪,我试试;毒,不可能,”威廉冷冷地看向费迪南德,“但我向你保证,这批货也不会落在杰瑞米手上。我会亲自烧毁。”
费迪南德想了想,随即低头一笑,“可以,未经允许擅自运货,这个代价我出得起。”
威廉指着费迪南德,用不容违抗的语气对他说,“但这个生意,你以后想都别想。否则下次烧的,就不是你的货了。你这座独一无二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