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鳞片逆着张开,像万千利刃,直直与谢净抗衡。
谢净急转手中之剑,腾空而立。他一身粗布麻衣却穿出了仙袍之感,此时迎风猎猎,趁得仙人莹洁如玉,剑光寒芒四射。
俗话说的好,打蛇打七寸,必须一击致命,万一被蛇毒咬上,恐怕是要被活活缠死。谢净调转剑刃,运气赋力,直往巨蟒七寸袭去。巨蟒虽大,却也灵活,蛇尾倏然卷起,猛地向谢净抽去。谢净心中大骇,迅速调转方向再刺一次,谁知蛇鳞光芒大盛,数道刃风向他卷来。谢净自知太过莽撞,应付有些乏力,却依旧持剑猛然刺向蛇身。
只是这么一折腾,剑蹭着蛇心脏而过,并没有刺中,却惹得谢净自己被迸出的蛇血溅了一身。他心道不好,连忙运功驱逐身上污秽,却还是晚了。蛇血泛着奇香,让谢净浑身滚烫,手上顿时没了力气。
那巨蟒被刺了一剑,又变回了美人模样。美人蛇王轻声痛吟,柔若无骨般倒下。谢净下意识把人接进怀里,兴许是蛇血的缘故,他浑身燥热,怎么也下不了手。
蛇王痛得面色发白,却还是勾勾唇角,伸手掐着剑身从自己身上拔出来,丢出去。伤口在他身上快速愈合,瞬间皮肤光洁如初。但谢净知道,自己还是给了蛇王重创,眼前体面只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夜里起了风,呼啸着吹散美人衣袍,露出胸口白皙莹润的胸膛。谢净知道心脏就藏在皮肉之下,只要一击便可大功告成。可他运气蓄力,却不管怎样都乏软至极,根本下不了手。
“你越是运功,这毒散得就越快。”蛇王从他怀中站起来,手中无端变化出一条绳索,拴着谢净的腰和双手,把他往屋里带,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可如果真要让他得手,恐怕自己的心脏和精气也将被他吞吃入腹。蛇王把他放在床上,又点了一盏破油灯。他刺破自己的指尖,往灯杯中滴上几滴,火光倏尔变成暖红色,映到两人面上,多了几分情色味道。
蛇王生在世上不知道过了几千年,因此学着人的样子给自己起了名字,叫柳繇。谢净打量着眼前人的样子,和上古的异兽相柳竟真有几分相像。可如果他真要和妖兽同源,自己眼下这样子可真是没有胜算。
他垂着眼睛看着柳繇身上的手,冷静下来倒没那么热血冲头了。他不动声色向后仰了仰:“我可不喜欢强买强卖。”
柳繇大吃一惊:“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轮得到你喜不喜欢?”
不过倒是确实,谢净裤裆中还没什么动静。柳繇觉得风月之事也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于是决定把绳索解开,心想着他身中蛇毒也不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谁知绳索前一脚解开,谢净迅速在自己耳后一抹。柳繇心道不妙,然而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谢净周身光芒突然大盛,像是日轮一样打在身上。谢净功力骤然大增,数千道金光汇聚成几道锁链,牢牢把柳繇定在原处。
谢净手持长剑,冷淡地一踢柳繇的小腿。“别装死。”
情急之下,柳繇大喊:“你这也太不讲理了,我也只是好色了些,又没杀过人!”
没杀过人?谢净迟疑了一下,长剑还是抵在他胸口上,已经划出了血痕。“你在蛇窟占山为王,你没杀过人?”
柳繇急了,伸手想扯自己身上的锁链,却被烫得滋啦一声。“谁占山为王了,那些蛇不就是一群没开灵智的小畜生,沾了我的光化形吗?偶尔有几个欠人命的,不也早被你除掉了?”眼见谢净不为所动,惜命的柳繇急到脸色涨红。“我有没有杀孽你自己亲眼瞧瞧不就是了!你们这些仙人纵使下手也要讲些道理吧,真是的,你怎么老是这么正义单纯,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脑子是石头打的吗?”
谢净不知道这条蛇怎么突然这么激动,也不懂他口中说的“总是”是什么情况。他将信将疑撤了锁链,双指结印在柳繇印堂一划而过,竟然真是一片澄澈,还真的没有欠过杀孽。
无故杀生是违背天道的,任是谁都不能这样。谢净心想自己也没有很单纯吧,迟疑地收了手中的剑,出神地坐回床上。
折腾到现在,夜已经深了。打更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再没几个时辰天光就要大亮。柳繇突然倾身压到谢净身上,把毫无防备的人压回了床榻上,手指隔着衣服在谢净身上划过,仿佛刚刚大声求饶的人不是他一样。眼下一切已经明了,谢净竟然对不小心冤枉的蛇妖有了点愧疚,因此冷不丁被他一摸,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这身衣服是谁给你的,真是不衬你,把我腿根都磨红了。”柳繇说。
他撑着谢净的胸膛跪起起身子,谢净顺势随着他说的视线下移。只见这有伤风化的蛇妖竟然只穿了两层外袍,里头什么都没穿。此时经历过折腾打斗,连这两层外袍都挂不住了。他双腿内侧真的被衣料磨得红肿,可见这副人身的肌肤真是相当娇嫩。更重要的是,在他双腿之间竟然真的有一处雌性的穴口,柔腻丰满的肉唇此时微微张开,黏水把里头的肉瓣都染得晶亮,还牵了一条细细的银丝,另一端挂在谢净的粗麻衣上。原来幻觉所见真不完全是幻觉,这蛇妖